無一為記憶所有,
只有在注視時屬於我。 — 節錄 辛波絲卡《旅行輓歌》
詩人從現實生活取材,任何事物皆可饒富詩意。藝術家也從生活取材,把禁忌與彌合變成對抗人生缺憾的創作符號,傷痛越往深處挖掘,就越能挖出動人的張力。回觀生命歷程,我們如何知道屬於自己的是事物本身?還是注視當下的真實感受?溫室中的生命個體也有看不見的傷口,所以不停說話來療癒孤立的恐懼。
藝術家陳云以書寫心情語錄,重複性的單句或喃喃自語佈滿作品成為心底最深處的吶喊,把焦慮失去轉嫁在形貌、聲音與姿態被擠壓定格的紙紮人偶,僵死的陳列品附著一個看不見的靈魂,親密的友誼隨時陪伴在側,一字一刻地嘔吐日夜積累的對話,不斷反芻記憶反映了情感匱乏,是恐懼失去守護神?還是焦慮無法守護祂?無論索求或給予,兩者都在挖掘潛藏的愛。
張恩慈的作品以線性姿態說話,縫補彌合是一個撫摸傷痛的隱喻,不斷淘洗記憶,每觸及一點就產生一個印記。眼中拉出一條條「視」線,口中吐出一絲絲語囈,是生命經驗裡雜亂的牽引,企圖被歸類整頓,把不忍或反覆遊走的記憶,套在創作的鋼索上,一針一線沉靜索味地穿透畫布,每一個完成都製造了一個不安/失落。
時間:2014/08/16 – 2014/09/21
地點:弔詭畫廊- 五福四路184號